调和函数的均值性质
调和函数的许多基本性质来自于下面的 Green 第二恒等式
(我们经常用到的是 是球()的特殊情形. )
这里 是 中的一个有界开集, 有光滑的边界, 并且 是 某个邻域上的 -函数. ( 指 在 中的闭包.)
是 上的 Lebesgue 体积测度, 表示 上的面积测度. (附录(Appendix) A 中有关于球和球面上积分的讨论.)
记号 指代关于外法向量 的方向导数. (注意下面的 指 .) 于是对于 ,
其中 指 的梯度(gradient), 表示通常的欧氏内积.
Green 恒等式 (1.1) 可由高等微积分中的熟知的散度定理推出.
其中 是 的某个邻域上的 -值函数, 即光滑复值向量场(a -valued function whose components are continuously differentiable).
的散度定义为
为从散度定理得到 Green 恒等式, 只需令 , 代入计算即可(详见问题642).
当 是调和函数, , 则由 (1.1) 得到下面 Green 恒等式的一个有用形式:
Green 恒等式是证明均值性质的关键. 在讲均值性质之前, 我们介绍几个记号:
是欧氏空间 (准确地, 应该是 ) 中以 为圆心, 为半径的开球; 其闭包是闭球 ; 单位球 被简记为 , 其闭包记为 . 当维数很重要需要指明时, 就写为 . 的边界, 单位球面被记为 ; 上的正则化面积测度(normalized surface-area measure) 被记为 (即使得 ). 测度 是 上唯一的 Borel probability measure, 即是旋转不变的. 所谓测度是旋转不变是指 对每个 Borel 集 和每个正交变换 都成立.
1.4 均值性质.
若 是 上的调和函数, 则 等于 在 上的平均值. 确切的,
证明: 首先假设 . 不失一般性, 我们可以假设 . 固定某个 . 考虑 , 并设 . 对 和 , 应用 Green 第二恒等式. 注意 是 上的调和函数(见问题2651). 有两部分组成, 和 . 这里 处的单位外法向量 或 就是 ; 而 的单位外法向量指向球心. 因此 .
Green 第二恒等式的另一端, 注意到 , 故 , .
最后一个等号是因为上一行中括号中的两项是0, 应用了 上的调和函数 , 其沿边界外法向量的方向导数在边界上的积分为0. (.)
下面计算剩下两项的积分. 这里必须要注意, 限制在 上等于常数 1, 不代表 . 事实上, , 而
从而,
当限制在 上, , 从而
值为 .
当限制在 上时, 注意此时 仍是单位向量, 且 , 故
值为 .
于是
推出
注意这里等式两端的体积元 并不一样. 右端 中的体积元 是 上的体积元, 乘上系数 后即为单位球面 上的体积元. (也就是说, 右端 , 这里不妨用 表示单位球面的体积元, 它和左边的 是一样的.) 于是得到
接着, 进行换元. 令 , 这里 , 则
因此有
令 , 并利用 在原点处的连续性, 得
即得到了公式
的情形是类似的, 此时令 .
证毕.
1.5 关于 上积分的极坐标公式
调和函数也有关于体积测度的平均值性质. 关于 上积分的极坐标公式是不可或缺的. 该公式表述的是, 对于 上的一个 Borel 可测也可积的函数 , 有
(参见[15], Chapter 8, Exercise 6.) 常数 来自于 的正规化(选取 为 的特征函数, 可证 是正确的系数.)
1.6 体积版本的均值性质
若 是 上的调和函数, 则 等于 在 上的平均值. 确切地,
证明: 我们可以假设 . 令 为 乘以 上的特征函数, 应用极坐标公式 1.5, 然后利用球面上的均值性质(定理 1.4) 即可. Q.E.D.
我们后面(1.24 和 1.25)会看到, 均值性质刻画了调和函数.
我们用均值性质的一个应用来结束本节. 我们已经看到一个实值调和函数可能会有一个孤立(不可去)奇点; 例如, 当 时在 0 处有一个孤立奇点. 但是, 一个实值调和函数 不会存在孤立零点.
1.7 推论: 实值调和函数的零点永远不会是孤立的.
证明: 假设 是 上的实值调和函数, 是 的一个零点, 即 . 设 且使得 . 根据调和函数的均值性质, 在 上的平均值等于 , 即为 0, 因此, 要么在 上恒等于 0, 要么在 上既有正值又有负值. 对于后一种情况, 由 的连通性又可推出 上存在一点使得 .
于是 在以 为中心的每个很小的球的边界上有一个零点, 故 不是孤立零点. Q.E.D.
是实值这一前提是前面推论所需的. 这在 时并不惊讶, 因为非常值的调和函数有孤立的零点. 当 时, 调和函数
是一个例子; 它仅在原点处为零.
翻译自[1] [GTM137] Chapter 1 Basic Properties of Harmonic Functions.
Section 3. The Mean-Value Property.
References.
[1] Sheldon Axler, Paul Bourdon, Wade Ramey, Harmonic Function Theory. (Second Edition)